7年沒曬太陽沒洗澡打工妹痛訴囚禁生涯
時間:2024-10-19 來源: 作者: 我要糾錯
■逃出“地牢”一個月后,陳桂英擺弄著手絹,神情自然地接受記者采訪
核心提示
今年“三八”節前夕,重慶市墊江縣城爆出驚天奇案——一個農村打工妹被餐館老板囚禁、強奸了7年之久。今年3月2日,這個打工妹從“地下水牢”里逃出的當晚,作惡的餐館老板即被警方抓獲。當時當地媒體對此爭相報道。事隔一個多月,打工妹目前的情況如何呢?請看本報特約記者從重慶發回的最新報道。
■噩夢開始時她不過16歲
陳桂英從地牢里逃出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。經墊江縣警方和相關醫療部門對她進行為期20多天的封閉式治療后,她已回到家中休養。4月21日,記者專程前往墊江縣陳桂英家中采訪,記者發現陳桂英的思路比較清晰,對曾經發生的事情記憶猶新。對她的采訪,就從1991年她剛滿15歲到易亨明的餐館打工時說起。
記者:你第一次見到易亨明,覺得他人怎么樣?
陳桂英(以下簡稱陳):不太難看,笑起來有點好看。
記者:是否對他產生好感,尤其是在他笑的時候?
陳:沒有,我那時才15歲,還不懂這些,我覺得他的聲音娘娘腔,聽起來不舒服,很討厭。
記者:他第一次對你表示好感是在哪一年,采用的何種方式?
陳:1992年。易開始用直勾勾的眼睛上下打量我,看得我不好意思。有好多次,我正埋頭做事,易突然出現在我面前,用手拍我的背,或者突然從后面抱住我,有一次,他的手突然從我的后腰插進去了,嚇得我大叫。
記者:你怎樣表示你的態度?
陳:紅著臉不敢出聲慌忙走開。
記者:易第一次對你施暴是在哪年?
陳:那是1992年的春天,我的兩邊臉頰長滿了癬,有一天晚上,我已睡著了,易突然摸到我的床上對我說,他有一種特效藥能夠治好我的病,但條件是必須和他睡覺。
記者:你相信了嗎?
陳:不相信。但是他還是強行將我奸污了……
記者:在那個過程中,你反抗了嗎?
陳:我反抗了,我用嘴咬他,用手揪他,我哭。
記者:這事后,你仍然繼續在餐館打工嗎?
陳:沒有,我跑回家了。但是,我前腳剛一跨進家門,易亨明就跟著來了。他一再哀求我,說他再不干壞事了,叫我一定回去。
記者:你回家后,把易強奸的事告訴給了家人了嗎?
陳:沒有。
記者:為什么不講?
陳:不好意思。
記者:你當時知不知道易的行為已經犯了罪?
陳:不知道。
記者:他叫你回去,你回去了嗎?
陳:回去了。他差點向我跪著求情,我就相信了他,就又回去了。
記者:他改了多長時間?
陳:還不到4天。有一天深夜,他又摸到我的床上來,強行伸手到我的腰上亂摸亂抓。我蹬他打他,他用右手食指豎在唇間,對我“噓”了一聲,并指指里間,示意我別弄得他老婆聽見。我知道他老婆是個挺厲害的人。于是他趁機將我按倒……
記者:這事以后,是不是他每次都使用這種方法強迫你?
陳:是的,因為他知道我膽子小,不敢聲張。
記者:他每次強暴你一般都在什么時候?什么地方?他老婆知道嗎?
陳:一般都是在深夜,等他老婆睡著了以后,他就摸到我的床上。有一次,他的叫聲把他老婆吵醒了,他老婆走出來,叉著腰桿破口大罵。但她雖然罵,卻還是一直站在旁邊看。像這樣有過好多次。
記者:她罵誰?
陳:她罵他也罵我。
記者:這種生活你過了多久?
陳:斷斷續續有3年。
記者:你覺得這種生活好嗎?
陳:不好。
記者:既然如此,為什么沒想到改變這種生活狀況?
陳:我跑過,也到過別的餐館去打過工,但我每到一個地方,他都要跑來死纏爛打,苦苦哀求。他對我說,女工本來就是男老板的,他說他對我還算好的,要在別的餐館,不聽話的女工還要挨老板的打。接著他又跑去求我父親,我父親人很老實,就相信了他是個好人,托付給他放心,就又來做我的工作。每次,我見他都一副特別悔過的樣子,就又相信了他。
陳桂英在敘述這段往事時,她的語氣是平緩和鎮定的,少有猶疑和驚惶。她的雙手自始至終在擺弄著一個嶄新的藍底白花手絹,一會兒將其折成卷一會兒又舒展開。
■被“囚禁”的日日夜夜
據陳桂英回憶,她被易亨明拐騙、囚禁的7年間在三個地方呆過,前兩年在墊江縣城東門油庫和北門一租賃房內,后5年則在東門新建路136號地下室內。
1995年3月6日,這天是陳桂英父親陳世全生日的前兩天。當天上午,陳桂英去縣城為父親買酒。走在回家的路上,忽然發現前面有一輛車緩緩停在她的面前,她并沒在意,正當她側著身子打算擠過去時,突然她感覺有個人猛地攥住了她的胳膊,將她使勁往車里推。當她認出把她推上車的那個人就是易亨明時,她人已經在車上了。從沒乘過車的陳桂英聞到車內一股難聞的氣味,這氣味令她。車子開始“突突”發動的時候,她差點吐了。不知不覺,人就迷糊了。
當她清醒的時候,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。房間大約8平方米左右,里面粉刷過的墻壁斑駁脫落,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布滿油污,散發出絲絲縷縷汽油的氣味。屋里有一張搖搖欲墜的舊木板床、一根斷腿木凳、一張舊木衣柜。陳桂英在這里住了10天,才知道這里是墊江縣城東門一家油庫廢棄多年的老房子。
那天晚上,據陳桂英稱,剛到那里,她開始又哭又鬧,易就將她反捆起來,用布條封她的嘴,然后扒光她的衣服,強迫她做出各種姿勢,他數次奸淫了她。臨走時,易亨明對她說:“以后這兒就是你的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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