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愛的女人
時間:2024-10-19 來源: 作者: 我要糾錯
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,在我們的身邊徘徊著一群年紀不小的白領單身女子,她們的數目正日漸增多。在職場上,她們也許能游刃有余,斬獲不菲;而在日常生活中,她們卻沒能掌握幸福,仿佛與愛情隔熱,與婚姻絕緣。說是說孤獨也有一份美麗,但當她們把內心深處那最柔軟的部分掏出來,你會發覺她們其實都是在等愛的女人,只是愛情像延誤了的季風,遲遲不來。
鈍刀與干燥花
坐在面前的孟菲,穿了件水紅色的線衫,一條絳紫色的絲巾懶懶搭在前襟上,她的短發蓬松但又利落,看得出來經過精心的打理,在咖啡裊裊蒸騰的清香里,她慢慢說著,偶爾留下片刻婉轉的空白。
也許只是因為慢熱才蹉跎到現在。愛情,打個比方,就像一個車站,形形色色的人來到這里,等待登上屬于他們自己的專列。
22歲的時候,我站在這個站臺上,似乎有很多趟車可以搭乘,但那個時候的我無知無覺,沒有很放在心上。
26歲的時候,一個最好朋友的婚禮突然觸動了我,是不是該考慮給自己確立一個感情方向了,但當時的情形是我正好卡在升遷的一個敏感階段,加班是家常便飯,工余還在讀工商管理,所以那些拿著玫瑰到跟前的男人一個個說“Sorry”走了,他們等不起。我雖然覺得可惜,但并不遺憾。只有一個例外,他的離開使我回想起來會有一點痛。當時和他各方面都很投合,只差捅破一層窗戶紙。一天下班他約我吃飯。不巧老板臨時有一份文件要我緊急趕出來,我就請他先到樓下咖啡座等著。結果我一忙起來就忘掉了時間,再想起已經是凌晨一點。我沖到樓下,咖啡店早關門了,門衛交給我一封信和一束玫瑰。我一看傻了眼。他在信里說,今天是我的生日,他本來要和我好好吃頓飯后向我求婚,第二天他就要去澳大利亞,公派兩年,他原打算去之前把婚訂下來以后再想辦法帶我出去,但結果我讓他干等到晚上12點,當中竟然連一個電話都想不起打給他。他說可見在我心中他遠沒有我的工作有地位,既然這樣,也就算了,人在眼前都不在意何況分別了呢?最后他禮貌地祝我“幸福”。看完信再聯絡他,他就像斷線的風箏,從此音訊全無。 現在,32歲的我站在愛情的站臺上,前后左右的人都找到了他們的歸宿,只有我還留在原地……我26歲不以為缺憾的事,到了32歲就成了一把鈍刀,持續地磨損著我對生活的信心。沒有愛情的女人等于缺少滋潤的干燥花,我不想再蹉跎下去了。
上天究竟給我哪塊“餡餅”
漂亮的Maggie從皮包里順手抽出一張請柬,她說今年她已經給出六個紅包去了,不是有人結婚就是當年的同學生了Baby,可是29歲的Maggie至今沒能找到她的另一半。
出乎意料,訪談Maggie沒有令人難堪的沉默,她雖然心氣很高卻并不妨礙她樂觀入世。
我每一天都在祈求愛情天上掉餡餅一樣地掉在我面前(嘻嘻),別以為我這是“餓”暈了饑不擇食,否則一百個我也不夠嫁了。愛情這東西我還是把它想得挺美挺玄挺動人的,雖然有很多沒意思的人,很多耐不住寂寞就自欺欺人的人把它演得很“爛”,“爛”到后來“愛情”都不怎么矜貴了。我相信真正的愛情是要有種神意在里頭的。
我們Office曾經有個可憐蟲,好像很害怕這輩子娶不上老婆,追追張三不行立刻追李四,最后竟追到我這里來了。還是一次吃飯時女同胞們無意中對上口徑,原來一整間Office里的小姐前后都收到過這位老兄暗中投來的情書,簡直滑天下之大稽,最后大家找了個由頭糗了他一頓,他灰溜溜辭職走了,誰讓他把感情弄得這么賤?有時候就是這樣,被你看不起的人追,你會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。所以我就老老實實、稍安毋躁地呆著,只等上天派給我的那塊“餡餅”。其他“面包”也好、“粽子”也好,就算能解一時的饞,不合口味到底是不合口味,我不會輕率地往自己嘴里亂塞,傷脾傷胃,得不償失。
29歲了,年齡上可能是不討好了,不過沒事,我想得開。只要有真的愛情,35歲才結婚的人的幸福,哪一點會輸給25歲結婚的人?愛情雖然來得晚,但來得純粹,我有理由更驕傲。
我不想當“博愛”分子,我只要真正合自己心意的那一份感情,只想等待真正能讓我眼前一亮的那個人,否則寧缺勿濫。在這個時代要逢場作戲、一晌貪歡還不容易嗎?我就是不愿那么做。
希望在拿到上天派定給我的那塊“餡餅”之前,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。即使等待是一種徒勞,我會對自己說:至少我為我自己堅持過了。
錯生了軀殼的心嚴俐,長得不算好看但也不算難看,收入不算太高但也不低,我很奇怪她不應該是那種進不了圍城的人,滿世界都是不上不下、中中等等的人,最好進行“配對”了,但她卻還只是一個等愛的女子。聽完她的講述,我轉眼明白,所謂中中等等,其實也最尷尬,因為高不成低不就。
我有時會恨我的爸爸媽媽,你說小孩子讓她看那么多童話干嘛,長大一點為什么不阻止她看那些浪漫得不切實際的LoveStory。這些東西都這么美輪美奐,讓人麻醉上癮,白天做夢,結果在現實中跌得很慘。如果自己的心思粗糙一點、感覺遲鈍一點,可能會活得輕松一些,因為對生活的期望值不高,容易滿足,比較現實。當然怪罪父母是心里亂說的氣話了,我總覺得我這個人的心和我這個人的軀殼搭配在一起是個錯誤,是老天的捉弄。
從小我就知道自己長得不好看,這讓我很難過,所以讀書就一直很用功,希望至少可以彌補一下外貌上的缺陷。但有什么用?女孩子總是因為嬌弱美麗才讓人起憐愛之心,你成績好反倒叫人望而卻步。
大學里我是班干部之一,班長是個男生,高大神氣的那種,常來找我商量班級活動問題,偶爾也來請教學習問題。那時女生宿舍來一個男生是件曖昧的事情,我一廂情愿認為他對我有好感。直到看見他和外語系一個漂亮女生雙出雙入,我才斷了念。其實我早就知道不該存這個念頭,只是很阿Q地想給自己找一點幻覺,如果我長得漂亮一些也許我也是有機會的吧。
也不是沒有人追過我。有一個男生人挺好的,很能吃苦地幫你做這做那的,但我一想到他那副平庸的模樣和沒多大趣味的性情,就沒答應。有時候,我很矛盾:是丑小鴨,就不要做白天鵝的夢。但又一想:難道我就不能有權力做這樣的夢嗎?
工作以后到現在,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下來,常常脫不了學生時代就仿佛布下的陰影:我喜歡上的人總那么高不可攀,而喜歡上我的人又總是讓我看不入眼,曾經想放低心意將就著談一場戀愛,但最終還是將就不下去,違心的事做起來很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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