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姑娘的心事你別猜
時間:2024-10-19 來源: 作者: 我要糾錯
他不過是借我結個婚
我34了,每天早上一醒來就忍不住要這樣想。34這兩個數字愣愣地懸在我的頭頂,我害怕,怕到常常一睜眼就趕緊再次把頭蒙進被窩里。我結過婚,我對人都這么說。可天知道這場婚姻是怎么回事。
我們是工作以后才經介紹認識的,他長得不錯,高高的,挺吸引人。我們相處了一年多,回想我們戀愛時的情景,就忍不住心里發堵。那也叫談戀愛呀?真是夠可怕的。我們既不拉手也不接吻,只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說話,說的全是單位的破事,全是別人的事情。一個星期見一次面,每次一個半小時,像是掐著時間似的,到點了,他就說:“我送你回家吧”。
有一天,他說:“我媽想見見你,她催著我們結婚呢。”
說這話之前我們正說著別的事,他冷不了就冒出了這么一句話。我很吃驚,想反問他這是不是就算求婚了。可我說不出口,我們之間處得太嚴肅了。
我認識他時剛滿25歲。我知道我長得不漂亮,之前也一直沒有人追求過我,這使我的自尊心挺受傷害。認識他以后,總覺得他條件比我好,不相信他會愛上我。每到周末我在辦公室等他電話時就忍不住會想,也許他不會再來找我了。這種忐忑一直陪伴著我。
星期天,我真的會見了他媽,老太太比起他來熱情多了,拉著我的手問長問短。
兩個月后,我們就領了結婚證。登記時,工作人員拿著我倆的照片說:“你們挺有夫妻相的,肯定能白頭到老”。
他一把把照片扯了過去,拿到眼前仔細瞧著,突然說:“我怎么看不出來。”我當時就覺得他情緒不對,好像生氣了。我也想湊近去看,他一晃躲開了,說:“這張照片我沒照好,我怎么和你會像呢?”
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說話,他覺得跟我像是丟人還是怎么了。見我惱了,他又說:“你比我白,也比我秀氣。我哪能像你吶。”
領完證出來,太陽挺扎眼的。我說:“我們去樹蔭底下坐坐好嗎?”我是想不管怎么今天對我們來說總是個特殊的日子吧,難道他沒有義務多說點什么嗎?他大概也覺得了什么,便說:“要不要我去給你買罐飲料?”
結果那天我們并沒有說什么。坐了十幾分鐘,他就開始心神不安地看表,然后又說單位有急事得走。“我給你打電話。”他說。可從那以后他就再沒給我來過電話。我找過他幾次,每次他都說:“太忙,走不開。”我知道他在找借口。
我很生氣,氣他也更氣自己,干嘛要急著結婚呢,明明知道他對自己并不怎么樣。說起來都怪自己心急,因為和我同齡的大多都結婚了,再說他各方面條件也真的不錯,也是虛榮心,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,不能隨便把他放棄了。
整整兩個月,我再沒見過他。后來我打電話找他,他連借口都懶得說了,只是說:“以后我會找你。”
家里開始催我辦婚事。我媽老說不放心,沒住在一起萬一懷了孩子怎么辦?總是這句話。我聽了更惱火,心想,用什么懷孩子,我連他人都見不到了。
我知道我做了件傻事,而且非常地丟人,怕家里人笑話、每個星期六下午我仍然出去“約會”,背著包大街小巷地瞎轉悠。一天,我實在忍不住了,直接去了他家。
他媽見到我吃驚地說:“怎么你一人來了?”
我問他在哪里,他媽說:”你們不是去青島旅游了嗎?”
我的心好像都不會跳了一樣,我說:“我都兩個多月沒見過他了。”
***臉突地就變了。她讓我坐下,手在我的肩頭摩挲來摩挲去。我問到底出什么事了,他是什么時候走的。
“魏春,”他媽叫著我,眼淚直在眼眶打轉,“我知道他去哪了,他可真夠黑的,真做得出來。”
老太太開始百般安慰我,說來說去,我終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原來,他一工作就被單位里一個“老狐貍精”給迷住了,那女人比他整整大12歲!“兒子都快小學畢業了。”他媽說,“整天給他送東西,一會兒是毛衣,一會兒又是領帶,鬧得跟真的似的,那女人的丈夫還來找過我,挺老實的一個男人,讓我管著點兒子。他不說我還不知道,等知道已經晚了。”
“我不許他和那女人再來往,我跟他說了,你必須找個姑娘結婚。她就算離了婚,也是個二婚頭,你還是個小伙子呢,哪能這么便宜那女人。他不干,絕過食。我就說,你要和她在一起。最少也得等你自己是二婚頭了再說。”
他媽說到這兒拍起大腿,“你看,他這人黑不黑啊,你說你要干什么,也不能拿個姑娘墊背啊。魏春,他害了你啊。”
我能說什么呢,說老實話,我心中還真覺得輕松了很多,最起碼,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瞬間的關懷不過是一個玩笑
因為領結婚證是在單位開的證明,我們又是個小單位,所以同事們都知道。但都沒想到我這么快就離了婚。“婚禮還沒辦呢,開玩笑吧?”熟悉的人都這樣問,一副想再多探聽點什么的表情。
我什么也不說。從那以后,我變得孤僻了,不想和人有太多的交往。我知道,自己的事情就像自己的食物一樣,別人是根本無法幫助你來消化的。也許聽你的痛苦時,他們會同情你,但一轉身,這些內容就變做了他們磨牙的話題。我板起臉來,盡量獨來獨往,有意識地和同事拉開了距離。
我能想象他們會說我些什么,“變態、神經”,什么都有可能。管他的。
一晃又是兩年過去了。中間也有人給我介紹過對象,多是離過婚的中年男人。我很不情愿,心里恨透了介紹人。后來漸漸沒人再和我說這事了,我自己都感覺到,自己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怪了。
97年夏天,我們單位組織坐車出去聽一個報告,我坐在靠窗座位上,我用來遮著臉睡覺的帽子突然被吹到了外面。當時車正上坡,我想喊,又覺得不妥,只得起身看了看又坐了下去。這時,坐在我旁邊的同事于明叫了起來:“停車、停車,水火無情要解手。”
于明是那種活得很瀟灑的人,我倆是同一年分到局里的,但他已經做到副處了。
車停了,考慮到不少男人都下去方便了,再加上那帽子已經飛得比較遠,我就沒有動。不一會于明上來,手里竟拿著我的帽子。他氣喘吁吁地將帽子遞給我說:“你小姐派還挺大啊
我壓根沒有想到他會去為我撿帽子,不禁慌亂地站起身表示感謝。誰知他扭頭就下車抽煙去了。
第二天見到于明,我覺得再板個臉很不合適,忙主動打了個招呼,我說:“昨天真的謝謝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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