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有外遇妻子我選擇容忍
時間:2024-10-19 來源: 作者: 我要糾錯
和中實面對面坐著,一股濃濃的煙味飄來,他還沒說話,就掏出香煙,也沒征求對面女士的意見,就自顧自地抽了起來。這是一個還年輕但心已衰老的男人,沉默良久,長長地吐出一股濃煙后,他才開始了敘述。
我是個執著的男人,這一點在外人眼里可能被看成傻冒。曾經有過美好的過去,讓我對有外遇的妻子始終不舍得放棄。但是前幾天,她和我攤牌,說要回到那個男人身邊,為他生一個孩子,給他一個完整的家。我們可以不離婚,然后她再回到我身邊。這樣的要求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答應。
我和妻子是同班同學,高中時她是團支部書記,我是班長,我們兩個配合得很默契。由于在一起工作的機會多了,雖說早戀還不被認可,可我們還是默默地相愛了。還好,我們沒有因為戀愛而影響學習,高中畢業我們考入省內不同的學校。在四年的大學生活中,我們抵抗住了那么多飛奔而來的校園情感的侵襲,順利地到了畢業。畢業后,我去了一家效益不錯的事業單位,她則干起了銷售的工作,且干得如魚得水。
1999年,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,我們結婚了,兩年后我們的兒子出生,看著活潑的小家伙一天天長大,這個家過得充實和富足,我心滿意足。妻子是個有能力又會生活的女人,把我們的小家裝扮得異常溫馨舒適。那段日子是我們最幸福的時期,我至今都不愿意放棄她,就是因為她給過我給過我們這個家幸福的感覺。
可是這樣的幸福生活卻因為妻子的出軌而一去不復返了。大約在2003年底,我發現妻子回家越來越晚,有時候還常借口去看父母,結果父母家并沒有她的身影。雖然她干銷售,經常出差,但以前她回來了就馬上趕往家里,收拾屋子、買菜做飯、接孩子,忙得不亦樂乎,然后等我下班,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晚飯。后來我發現,有人看到她回哈市了,可家里卻沒見到她的身影。我奇怪她在忙什么。種種跡像交織在一起,讓我意識到必須和她進行一次長談。我以為她會百般推托,找各種借口,可是她很爽快地承認了。她有了一個情人,是她在跑業務時認識的一位男士,年齡比她大近十歲,家在外地,剛剛和妻子離婚,有一個17歲的女孩,現在在老家和妻子生活。她最近常回來晚就是在陪他,他們認識已經快兩年了。
我一聽這話,頭嗡的一聲,頓時感覺天旋地轉,妻子有了外遇,更要命的是她竟然全部承認了,這無疑等于告訴我,我們的關系完了。如果她矢口否認會讓我有挽回這個家的借口,現在大概她是想讓我提出離婚。從那天開始我們家就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,有時候在單位本來和同事說說笑笑感覺挺好的,可轉念一想到這些就讓我不寒而栗,再也打不起精神來。但我還是在等待著妻子能主動承認錯誤,只要她保證再也不和那個人來往,我會原諒她的。
就這樣過了大約三個月,妻子一如既往地晚歸。有一天,晚上11點多了,妻子還沒回來,我把孩子哄睡了,一個人坐在黑暗的房間里抽煙,想不清楚該怎么辦。這時,傳來了鑰匙開門鎖的聲音,是妻子回來了,她輕手輕腳地拉開房間的燈,看到了在那里呆坐的我,倒把她嚇了一跳,站了一會兒,她說,我們還是離婚吧,我什么都不要。
第二天,我們就辦理了離婚手續,她頭也沒回就走了。站在東西一樣沒少卻顯得空空的家里,我抱住頭無聲地留下了眼淚。
雖說離婚了,可在我心里,從沒把她刪除掉,她過得怎樣,開不開心,仍然讓我牽掛著。我時常打電話給她,談孩子、談工作。7月28日是她的生日,我一大早就打電話給她,說想請她吃飯,這是我們離婚后她的第一個生日,我不想讓她感覺冷清。她猶豫了一下答應了,那天晚上,我們談得很愉快,外人看不出我們已是一對離異夫妻。吃完晚飯,我執意要送她回她租的小屋。到了那里,在樓門口她讓我不要送了,我不同意,其實我是想看看她的生活環境。她說,我不想讓你看見你不愿意看到的事情。我明白是什么意思,我說,我不會沖動的。說不清楚為了什么,我執意要進她的家去看一看,結果我看到了近乎寒酸的一居室里站著一個四十開外的男人,這就是我妻子愛著的那個人。那場景很尷尬,好在什么事也沒出。但是我很替妻子惋惜,也疑惑一個不能給她任何保障的外地男人,是什么地方打動了她,讓她義無反顧地作出離開我的選擇。
如果說原來我對她還有一絲怨恨的話,現在我對她更多的是同情。我希望她如果后悔了還可以回來。斷斷續續地過了半年,大約在2004年底,妻子給我打電話,說要回家看看,我當然歡迎。她回來了,孩子圍著她又唱又跳。那天她沒走,第二個星期我們辦理了復婚手續,怎么也是一家人,在我心里從來沒把她當成外人。
說出來可能大家不信,我們倆復婚了,卻仍然分居著。她和孩子住在雙人床上,我住在客廳沙發上,很多時候她看電視,我陪她,什么時候她看完了,我再歇息。有時候,她不看電視,就發短信,一發一兩個小時,我不問。后來她說,要不你睡床吧,我睡沙發,這樣我心里好受些。天冷室溫較低,我怕她冷,特意去買了電暖氣放在她的屋里。有時候,我對她好,讓她更生氣,她恨我對她如此寬容,她說,如果你對我刻薄一點,對我壞一點,或許我的心里好受一些。她說的或許有道理,可是我對她狠不下心來。
前幾天,她突然對我提出一個要求,那個男人要回來了,她要去陪他五年,給他生一個孩子,幫他建立起一個完整的家,如果我再接納她,她可以考慮再回到我的身邊。記者同志,你聽聽,如果你的妻子對你提出要和別的男人生活,你該怎么辦?我現在最痛心的是,我這樣寬容地待她,以為用我的愛可以感化她,可是沒有,她仍然執迷不悟地以為那個男人才是自己終身的依靠,可是他在哈市連個住處都沒有,怎么會給她一份穩定的生活?
我很苦惱,如果放棄她,隨她去,就等于害了她,如果繼續待她好,我的寬容是不是太愚蠢了!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?
聽完中實的敘述,我感覺到了一個男人重如泰山般的壓力,其實很好解決的一個問題,在他卻成了棘手的問題。我很想告訴他,或許就是你的過分寬容才使你的妻子有恃無恐——因為她知道你無法放棄她。其實在感情上,很多時候,太在乎一個人也是一種沉重,沉重得最終讓自己傷痕累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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