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尊嚴的婚姻要堅持多久
時間:2024-10-19 來源: 作者: 我要糾錯
你娶了她,就是娶了她以及她背后的一切;你嫁了他,就是嫁了他以及他背后的一切。
不管是門當戶對的婚姻,還是錯落有致的婚姻,一方都應當給予對方及其家庭更多的理解和包容,而不是排斥甚至打擊。
兩個人結婚就像兩個圓圈相交,相融的面積越大,則越幸福;相融合的面積越小,甚至相斥,則這個家庭越頻于崩潰。--記者感悟
一天傍晚,天陰冷冷的,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,“幫幫我……我過不下去了,要和他離婚,越快越好……“電話里傳來阿玲帶有哭腔的 聲音。阿玲是記者的一位舊同事,漂亮的臉蛋,高挑的身材,白皙的皮膚,地道海南人,聽說結婚后一直過得不如人意。記者約她在一家咖啡館見了面。
平常的戀愛 平常的婚姻
我出生在海口一個平常的工人家庭,幼年喪父,是媽媽把我和唯一的哥哥拉扯大。由于各方面原因,我中專畢業后就參加了工作,在一家銀行做臨柜會計,養成了獨立、倔強的性格。轉眼間,我哥哥結婚生子后,我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。
8年前,在我24歲時,在一次朋友生日聚會上,認識了阿梁。阿梁個兒不高,充其量是個“二等殘廢”,與我站在一起,我如果穿上高跟鞋,比他還會高一些;長相是那種標準的海南形象,黑黑的,瘦瘦的,出生于海口的一個干部家庭,畢業于南方一所名校,在一個待遇不錯的單位上班。
我們相識后,說不上是誰先追求誰,就自然的走在了一起,一起看電影,一起軋馬路,一起喝茶吃飯聊天,也幾乎沒有遇到來自雙方家庭的什么阻力。
這樣的交往半年后,由于他單位要房改分房,沒有結婚不給分房,我們自然而然的登記結了婚,成立了家庭。
他將我媽媽拒之門外
結婚后,我漸漸發現,他對我的家庭不感興趣。當我興高采烈地談起我娘家的趣事時,他似聽似無,有時會粗暴地打斷。尤其是我們結婚后不久,我哥哥因工傷事故去世后,他對我的家庭更了無興趣。逢年過節,他從不和我一起回家看望我媽媽。只要是我娘家的人到我家里來,他都會拉長了臉,陰陰的,弄得我娘家人不得不坐一會兒就沒趣的離開,所以,我娘家人極少到我家里來。有事時,都是給我打電話,在外面見面,或者我回娘家去。
婚后的第二年,我們有了兒子貝貝。臨產時,我媽媽來到醫院伺候我,忙這忙那。吃飯時,他到外面打來盒飯給我媽吃,盒飯僅兩樣青菜,一個是苦瓜,黃黃的已經老了,一個是西芹,老老的,沒有一點肉星。我媽媽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,后來又自己去外面買飯吃。
按海南的傳統,做月子要自己的媽媽伺候才吉利。他把我從醫院接回家后,我媽媽來到我家伺候我。他拉長了一張臉,說話極難聽,我媽媽第二天就走了。按海南的說法,媽媽來到后不照顧女兒做月子,再回自己家不吉利。我媽媽從我家走后,就沒有回家,而是去了我姨媽家里,住了近一個月。
煲雞湯大補,對產婦恢復身體有益。我媽媽有時就在姨媽家煲一罐雞湯給我送來,但他總不讓我媽媽進門,而我又起不了床,媽媽有時就把雞湯罐放在我家門口,有時送到我單位,他再去我單位取回來。
沒有尊嚴的家庭生活
有了孩子,家里的瑣碎事情多了起來,有時免不了收拾得不周到,這時他便會大發脾氣,把我臭罵一通。兒子快一歲時,我所在的銀行被行政關閉,我失業了,沒有了生活來源,面臨著重新就業的壓力。
那段日子,他動輒把我罵得狗血噴頭,說房子是他掙的,家具是他掙的,我掙了什么?我承認他的收入比我高些,但我的工資也都拿回家貼補了家用啊。由于他文憑高,又是師大畢業,他教育小孩比我多些,他常常罵我素質低,罵我沒文化。他常說他既養小孩,又養我,罵我白吃飯,罵我還不如做“雞”的--
后來,經過我的努力,我通過了會計師考試,找了份比較穩定的工作,收入還算可以。我以為可以找回一點自尊了,但依然沒有。
常年這樣的日子,我變得在單位里有說有笑,回到家就虎著臉,也不想說什么,怎么努力也笑不出來,在他面前,總覺得有種無形的壓力,擔心自己做錯了什么。過去倔強自信的我變得越來越沒有自信,越來越敏感。我非常敬業,極力和同事們和睦相處,也贏得了同事們的尊重,但有時同事們小聲說話,我忍不住想他們是不是在說我,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。有時有同事指出我的一點小毛病,即使很小,我也會面紅耳赤,要跟別人急。
一次小孩感冒發燒,他帶小孩去醫院,我在家收拾家務,快12點了,他們沒有回來,也沒有打電話給我,我以為他們在外面吃飯,就沒有做中餐。12點多時,他們回來了,見我沒有做中餐,他大發雷霆,大罵我不配做媽媽,用最下流最惡毒的話語罵我,我剛頂了幾句,他很很地一巴掌打過來,讓我滾……我收拾了幾件衣服,甩門離開了,回到了我娘家,記不得那已是第幾次賭氣回娘家了……
后來,別人問起小孩的媽媽時,他常常告訴別人說,他媽媽死了!
憑心而論,他不賭不嫖,不抽煙不喝酒,是那種言語不多、有點內向的人,我還是滿意的,但他太讓我沒有自尊了。在他面前,我感覺自己完全是行尸走肉,沒有一點感情可言,唯一放不下的是兒子貝貝。在他找我做房事、要我履行義務時,我心里是一百個不樂意,但又不得不應付,這樣機械地應付,心里默念著,這是動物、動物--根本“做”不出一點“愛”來。
這樣的婚姻,我還要堅持下去嗎?我早已沒有一點信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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