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時代的異性友誼
時間:2024-10-19 來源: 作者: 我要糾錯
童年時代的異性友誼
童年,他。
七八歲時的年紀,早已如同過往云煙,模糊了,忘卻了,但唯與他的那段友誼還在心中存有一個位置,揮之不去。當我掀開那一頁,他童年時代的身影亦愈加清晰,往昔的一幕幕滑過腦際。
他叫楊磊,除了那張照片,我無法再尋找到現存于手中關于他的東西了。
我已不記得我們是如何相識的,只知道從一年級起,我們同班;往返家,我們同路。我有太多的玩伴,十幾年的學習生涯,同行者該幾十計了吧!不知為什么,回想起來,惟有與他同行的日子格外清晰,甚至于高過我的高中好友。
七八歲的年紀,蹦蹦跳跳地走在小路上,路不寬,土路。它留下了我們深深淺淺的腳印,還有一路的歡聲笑語。那段場景在腦中閃爍,有種絲絲甜怡的感覺。我從不忍心去破壞那段記憶,我不舍得忘卻它。我知道,那是我孩提時代獨有的不憑外貌、人品、才華甚至性別去判斷友誼,只憑感覺。
他家住在離我家僅幾百米的一座六層小樓上,他住三樓,我清楚的記得是三樓。上學的路上,每路過他家,我都會條件反射的瞥一眼他家樓洞,期待那個熟悉的身影。這不是愛情,這更不幼稚,這是朋友之間本該有的默契,盡管那個年紀我并不曉得。
去他家的次數也許只有“個位數”來形容,但惟有一次——記錄著他和藹的母親,花花綠綠的郵票,還有他一臉燦爛的微笑。郵票,是那次去他家玩的全部內容,也讓我這輩子第一次對郵票有了好感。我不想說“集郵讓我們增長了知識,開闊了眼界”一類老掉牙的詞,我只明白,那是我那段友誼中惟有的實物,唯一的,更彌足珍貴。
不知為何我會將他的同位叫王雪記得一清二楚,卻不記得我當年的同位為何許人也;我會記得當年他坐第二排,卻不記得我當年在教室里飄至何方。唯一讓我倍感欣慰的是記得他當年是體育委員而我是學習委員,僅此而已。
細細盡數,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么故事發生,至少我的記憶中搜尋不到。但我很開心,童年時代的一個朋友,雖然他是顆流星。那段友誼太單純,兩小無猜,沒有虛偽與不信任,淡淡的如白開水,飲下去,一股透心涼。
四年級時分班,我們分開了。漸漸的,再見時,彼此已沒有一句話,甚至沒有一句“你好”。我們是陌路人。也許這是我們這段友誼的敗筆吧,也許這才是所有故事必然的結局——異性之間的友誼,除了成為夫妻,能存活的,又有多少呢?
如今,十幾年過去了,不知遠方的他還好嗎?依然如故嗎?(兒時的照片已無法判斷他現在的樣子。)還記得我嗎?還記得從前逝去的日子嗎?太多的問號,化成一縷青煙,隨著南風拂向故地,到了那里卻消失殆盡。他不必保留那段記憶,更不必回答這些許問題;惟有我腦中的記憶,一直劃向我的心窩,讓這份友誼的充實與現實的神秘,陪伴我一生。
朋友,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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