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愛著他渴望這段情修成正果
時間:2024-10-19 來源: 作者: 我要糾錯
大學期間,她是班長,學生會干部,也是校廣播站的負責人。高中時代,她的學習成績不好,以致高三她補習了兩次才考上武漢的大學。愛情在那一時期開始萌芽。好強的她以為離開天津就能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。可沒想到,初戀的后遺癥一直延續到現在。
現在,她走上社會了,可她的愛卻還沒有著落。
懵懂
從小我就是那種聽話的孩子,但我很有主見,做事也有分寸。高三時我的成績一般,考大學很困難,我也想接受高等教育,第一次沒考中我倒不是很失落,因為考前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。
那個暑期我過得很好,并沒受到外界的責備。按照媽媽的設想,9月份我就到天津郊縣的一家中學去補習,我也有這樣的準備,希望來年能夠實現自己的目標。
而初戀就在這個時候向我襲來。我9月份去了那所中學,被安排在補習班里,那時我很刻苦,每天都挑燈夜戰。寶華也從天津來到這里,此前他已經補習了一年。他很高,1.87米的個頭,是人群中最耀眼的。
我們常在路上碰到,不過當時彼此不認識,也沒有說話。直到有一天,他通過別人給我傳了一個字條:“交個朋友,別太在意,好好學習。”我有點高興,他總算邁出了第一步。現在想來,在那么關鍵的時刻,我不應該去考慮愛情的。
寶華在理科班,每次他都要從我的教室門口經過,然后再到他自己的教室。這時,我總愛注視他。我想,那時我已經喜歡他了吧。很奇怪,只要見到我,他都要給我幾個意味深長的眼神。可他又什么都不說,以致我就把這當作了戀愛的感覺。
漸漸地,我也意識到這只是一種單戀,不會有什么結果,就拿學習任務重的理由來警戒自己。結果我還是沒有從中走出來。
至今我都不是很清楚為什么會陷進那樣一種情緒里。
愛晶很平靜,她不笑,也不哭。她對此的解釋是“看透塵世中的一切”。
我們第一次講話是在1999年11月。當時我得知爺爺過世,而我又不能回家奔喪,一個晚自習后我獨自在校門口走來走去。我很想去買一個黑袖套,佩在上衣處,以此表達對爺爺的哀思。可我又不知道哪里有賣黑袖套的……這一幕被寶華看到了。他走到我跟前時,我被嚇了一跳,他關切地問: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我望了他好幾眼,才忍著眼淚說:“我爺爺去世了。”他就安慰我。我帶著哭腔,說想買一個黑袖套,他就自告奮勇帶我去了學校附近的壽衣店。事情辦完后,我連聲說“謝謝”,他叫我挺住,以學業為重。后來他把我送到女生宿舍樓下,我讓他先回去,他說:“不,我要看著你安全地進去。”
這之后,我們幾乎沒再聯系。
上大學第一年補習,在緊張又夾雜著思念的氛圍中度過。高考分數出來時,我又落榜了。不久我收到寶華的一張賀卡,祝我能考上理想中的大學。此前,他承諾暑期會給我打電話,可他沒有。他給我的感覺是,他為我制造了一個愛情夢想,而當我沉浸其中的時候,他則抽身而退了。
最失落時,我不斷回憶高考前的那個5月。在我的腦海中,時常出現這幾個詞語“5月,操場,那年春天、夏天,1999年的秋天、冬天”。那4個季節,我一直將自己的夢想和他縈繞在一起,而他卻在一旁觀賞我拙劣的表演。
補習期間,我掌握了寶華的生活規律,知道每天早上7時半他會從校門口走進,然后經過操場。而我則假裝在操場散步,抬眼望著那扇鐵門,期盼著寶華盡快出現在我的視線中。一旦他向我走近,我則轉到一個離他有點遠的角落。這些一連串的動作,我重復了半年多。我相信,聰明的寶華早就看穿了我的心事。
可他從不接近我,給我最大的安慰只是迎著我的目光和我對視幾眼……
愛晶不自覺地搖搖頭。
其實我很想聽到寶華這一年考上大學的好消息。但結果讓我失望了,直到我第二次去補習后才了解到,寶華這一年又落榜了,他依舊在補習,和我一樣,只不過是在天津的另一個郊縣。我想過去聯系他,可想到他給我帶來的傷害,我就放棄了這個念頭。
但我對寶華的怨恨還在,我覺得是他把我拉進了一個愛的虛無的夢境里。第二次補習時,學校廣播里一直播放著無印良品的歌《想見你》,每每聽到這支哀傷的樂曲,我就會想起剛剛過去的那一年,真是什么滋味都有。雖說我讓自己感受到了一點愛,但我卻根本沒嘗到愛是什么味道。
當我煩躁的時候,我會想起與寶華僅有的兩次約會。第一次補習那年,一個午夜過后,他突然敲窗戶,做手勢讓正在上自習的我出去,我欣喜若狂,然后就跟著他到操場上走了幾圈,他問過我是否答應做他的女朋友,我矜持地說得讓我考慮考慮。各自回宿舍前我問他:“明晚你還會來約我散步嗎?”
他說:“我也許會來,也許不會來,你不要等我。”
盡管他的態度不明確,但我還是認為他必定會來找我。但結果令我失望了,第二個晚上不見他的蹤跡。
另外一次是,2000年6月我打算提前回家休息一段時間。寶華知道我要走,在頭天傍晚找到我,問:“那我們以后還會不會見面?”我說這要看你的態度。他就沒言語了。我至今都記得那個血色的黃昏,他與我在操場的拐角處傻傻地站著,足足有5分鐘。當我跟他說再見后,就跑掉了,其實我沒走遠。不一會兒,他從我身后冒出來,說:“我知道你舍不得走。”
愛晶自言自語地說:“我是個很重感情的人,對往事記憶得非常深刻。”
然后,2001年9月我們都上了大學。寶華在天津,我來到武漢,之所以到這里,是我害怕見到天津那些熟悉的東西,我沒勇氣去面對它們。
戀愛
開始和寶華只有最普通的聯系,特別是我,害怕提到感情。我們常在長途電話里聊起往事,有一次他居然向我道歉,說當初很小,不懂什么是愛,不可能去把握的。我知道自己對他的愛還沒有停息,慢慢地,我們真的戀愛了。
大一上學期我就成了院里的十佳女生。他知道我取得這么好的成績,很為我高興。不久我還到了校廣播臺,憑著熱情和一股鉆研精神,我的努力得到了回報。老師和同學都把我當成能力出眾的人,很多機會都被我抓到。我與同學有一個最大的區別,就是我的年齡最大,所以我要求自己一定要做得最好。
事實上我也做到了。那時我和寶華的感情很穩定,我曾為他折過520(我愛你)顆星星,給他郵過去。他很感動。但我發現,他只是被感動,卻沒有我那么多的付出。圣誕節,我在校廣播臺播音,將自己為他寫的一封信播出來,特意讓他通過電話聽到我的聲音和真情的流露。他生日時,我委托他同寢室的同學為他點了周惠的《約定》,目的是告訴他,我們的愛是前生就有的約定,今生注定要牽手。
我做得越多,我就越覺得我們之間的愛是不平等的。寒暑假回天津,他都不來接我,并不是我小心眼,在乎形式,而是即使我們都在天津,他幾乎可以不約我見面,更不談什么戀人間親密的話語了。
由此,我不得不思索這份愛是否還要繼續了。2002年春節,我們分手了,返回武漢后,我破天荒地有兩周沒上課。我知道,既然感情消失了,就必須面對現實。于是,我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,這樣做不是要忘記,而是去隱藏。有些東西如果注定不會屬于你,那你只能把它放在一個不常被自己和別人看到的角落里。
無法取舍
在與寶華戀愛期間,有很多人追求我,但他們都被我拒絕了。最痛苦的時候,我接受了偉良的呵護,他比我小2歲,從江蘇到武漢來念書,與我在同一所學校。他對我真的很好,無微不至地照顧我。這是我最看重的,因為他對我的愛不像寶華那樣只停留在言語上,偉良的實際行動讓我能觸摸到。
我跟寶華說我又戀愛了,他回應道:“你跟我生氣,不要以接受另一個男孩子的方式來懲罰自己。”我覺得他的話好笑,雖然我恨他,但不至于如此委屈自己來報復他。
當年10月1日,我將偉良帶回了天津的家,向家人宣布他就是我未來的丈夫。我媽跟他聊過后跟我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:“我知道你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愛,可我覺得偉良這個孩子沒有闖勁,他可能會是個好的丈夫,但他這一輩子在事業上不會有什么大的發展。我認為你們兩個不合適。”媽媽真是老練,什么東西都瞞不過她的眼睛。
這個我早就知道了。的確,偉良對我沒話說,幾乎什么都聽我的,可我覺得,在現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,如果一個男人沒有一股子闖勁和一股子狠勁,將來的生活是很難過的。我不能說自己是個能力出眾的女人,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我的抱負我清楚,如果偉良和我在一起,也許能過幾年日子,但時間長了,我不會要他的。
我的這些不滿,一直沒跟偉良說,因為我知道他是個 #p#副標題#e#善良、脆弱的男孩,假若我棄他而去,他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。我真的不愿意看到這樣的結果。
但我還是對偉良隱瞞了許多事實。今年春節以后,我聯系到天津一家廣告公司實習,這期間我和寶華又聯系上了,愛火重燃。我知道這樣做不對,可他是我的初戀,我真的控制不住。經歷這兩次感情后,我徹底明白,如果是婚姻,一定要選擇與自己所愛的人結婚。
實習這幾個月當中,我和寶華相處得很好,以前的很多誤會我們都解釋清楚了。我提到要和他組建家庭,可他又猶豫,說他這樣的男人不適合做我的丈夫。我問為什么,他說他給不了我幸福。其余的他就不說了。
但我的確深愛著他,渴望這段情能修成正果。
愛晶的臉愁苦異常,我問她:“那你打算怎么跟偉良說清楚呢?”她一個勁地搖頭。
其實我有預感,最終我不會和寶華走到一塊。可從1999年9月開始,到目前為止,我只真愛過他一個人。對偉良,我沒有愛,只有感謝,是他陪我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時期。我也想過自己這半年腳踏兩只船對偉良不公平,但我僅是個普通的女孩,這樣也是無奈之舉。我想得最多的是,跟偉良什么也不解釋,因為校園愛情隨著畢業也要壽終正寢了。等他明白過來,也許他會恨我,不過我相信那時他已經是個堅強的男人了。(文中人物為化名)
我相信初戀對人有著深刻的影響。
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回憶,愉快的,或者悲傷的。在一生當中,總有些事情及人會讓我們常常想起,因為我們從那些過程中走來,很多印記會刻在我們身上。
對愛晶的問題“該選擇寶華還是偉良”,我真的無法回答。愛情總會發生,只不過每一個面對它的人不同。它不可能有一個統一的定義,制定出一個標準的實施規則,讓我們每個人去遵守。
我曾聽到這樣一個比喻,支撐人一生的腳應該有很多只,愛情只是當中的一只,另外還有事業、追求、愛好、親情、友情等等。因為這樣可以做到,即使愛情那只腳壞了,我們照樣可以站得穩穩的。
這也是我要告訴愛晶的。人活著,有很多事情要做,不僅僅是經歷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,而是怎么制定一些目標,讓自己的生活更加舒服;說大一點,就是通過自己的努力,給他人帶去快樂和享受幸福的機會。
我們總要選擇這兩者中的一種。當時光逝去,我們完成自己的使命后,總有一股安詳會寫滿我們的臉,這就是生活給予我們的回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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